哎呀,说到古言,我最近可是掉进了一个绝美坑里!这书,简直是古风爱好者的福音,每一章都像是穿越回古代的邀请函,美得让人心醉。人物性格鲜明得跟活的一样,剧情跌宕起伏,看得我夜不能寐,直呼过瘾!那些细腻的情感描绘,让人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爱恨情仇。相信我,这本书绝对值得你熬夜追更,不看?那你可真的要错过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了!
《王爷,您今天后悔了吗》 作者:柠檬小丸子
第1章穿成弃妃
“王爷,求求您饶了褚儿吧,他才两个月大呀。”
女子跪在地上,咚咚冲着上首华衣男子磕头,额前鲜红顺着脸颊缓缓流淌,狼狈至极。
萧王手负后腰,望着奶嬷怀中还在熟睡的婴儿,面露不忍。
绿袖冲了过来跪在少女面前:“王妃多虑了,褚儿少爷身体健康,连神医都说此次取心头血一定会没事的,但侧妃却一刻也等不了了,王妃您行行好,救救侧妃吧。”
楚昀宁一把挥开绿袖,仰着头,露出惨白夹杂着血迹的脸庞,宛若地狱爬上来的罗刹,直勾勾盯着萧王,大声嘶喊:“要取血,大可用我的!”
萧王森寒的眸子望着女子的目光软了三分:“神医说,只能用褚儿的,本王答应你,取完血立即请奏册褚儿为世子。”
楚昀宁紧咬着唇,她恨萧王冷血无情,连两个月的孩子都不放过。
僵持间屋内走出来个白胡子老者,焦急道:“王爷,叶侧妃的药再不及时服下,恐有性命之忧,还请王爷早日定夺。”
“你这个庸医,胡说八道!”楚昀宁跳起来指着老者破口大骂。
萧王一把拦住了楚昀宁,耐着性子劝:“本王一定会保他无虞,抱进去吧。”
“王爷!”楚昀宁使劲挣扎,哭着喊着,眼睁睁看着奶嬷嬷抱着褚儿进了屋子。
片刻后传来了婴儿啼哭声,楚昀宁心都快碎了,疯狂地捶打萧王胸口。
萧王冷着脸仍拽着她的胳膊不松,另只手束在后腰,任由她踢打。
屋内
传言快要病死的叶侧妃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抱着襁褓,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啼哭婴儿的脸蛋。
隔着厚厚的屏风,外面看不清里面,只听见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。
叶侧妃娇艳动人的小脸上尽是快意,亲自拿起匕首一点点探入襁褓中。
仅仅片刻,哭声戛然而止。
叶侧妃将襁褓递到绿袖手中,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中鲜血,纯净的小脸上竟满是狠戾,红唇轻启:“别忘了你们一家老小还在我手中,一会再怎么回话,都给我仔细着点儿!”
屏风外几人瑟瑟发抖,连连称是。
半个时辰后,奶嬷慌慌张张地抱着襁褓出来,许是走得太急了,在门槛处还被绊了一跤。
楚昀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:“小心!”
幸而奶嬷站稳了,直接跪在萧王面前。
“回.......回王爷,褚儿少爷他......他失血过多没气儿了。”奶嬷吓得话都说不全了。
楚昀宁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,一把抢过奶嬷手中襁褓,褚儿小脸涨紫,襁褓上裹满了鲜红。
“褚儿?”
楚昀宁轻声喊着,小小的婴儿早没了动静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儿!”萧王怒喝。
奶嬷支支吾吾解释不清,这时白胡子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。
萧王一把抓过人,提起老者衣领,漆黑如浓墨般目光紧盯着对方:“不是说万无一失?”
“王爷.......”老者被吓得浑身战栗,和之前那个道骨仙风,信誓旦旦的神医判若两人,痛哭流涕地道歉。
萧王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,倏然被一声凄厉惨叫夺回了理智。
楚昀宁抱着襁褓哀嚎,萧王不忍,松开了老者的衣领,转身去扶楚昀宁。
一句亏欠的话如鲠在喉。
楚昀宁抬眸,一双冰冷刺骨满是恨意的眸紧紧盯着萧王,动了动唇,压抑不住胸口的翻涌猛然吐出口乌血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三个月后
染了重病快死了的叶侧妃身子好转了,和以前一样备受宠爱。
而王妃却没那么好运了,病了三个月后醒来却把什么都忘了。
不知为何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,动辄打人,时常把丫鬟打得遍体鳞伤。
萧王时常去探望,楚昀宁对萧王也是越来越依赖。
私底下人人都在传王妃是疯魔了。
对于褚儿少爷的死因,萧王勒令任何人不许提及,曾有个丫鬟私底下议论过,被发现后当众打死了。
“王爷又去陪王妃了?”叶嫣儿明艳动人的小脸扭曲着。
绿袖嘀咕:“依奴婢看王妃就是故意装疯癫博取王爷同情,一旦王妃再诞下子嗣......”
叶嫣儿凤眸闪过一团火焰,她不能阻挠萧王去看望王妃,毕竟王妃痛失孩子,她的大度贤良。
“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得想想法子,这个恩情我不能一直背负着。”
叶嫣儿冲着绿袖招手,在她耳边嘀咕几句。
绿袖点点头:“侧妃放心,奴婢这就去安排。”
这日萧王入宫商议正事,楚昀宁坐在凉亭内吹着风。
叶嫣儿赶来喊了句王妃,楚昀宁回头,一脸茫然看着她,叶嫣儿忽然笑着凑在楚昀宁耳边嘀咕几句。
楚昀宁茫然又不可置信,叶嫣儿指了指心口:“多亏褚儿的血,不然哪有我今日,那日褚儿哭得好凄惨,连我都于心不忍了,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一点点划破他的心口.......”
褚儿?
楚昀宁被刺激到了,一波波回忆在脑海里闪现,捂着脑袋痛苦哀嚎。
叶嫣儿见时机差不多了,站在池子边沿,嘴里大喊王妃不要啊,随后扑通落入水中。
两个时辰后
楚昀宁被侍卫扣在长凳上,身后的板子一下下重重砸在后背。
萧王怒瞪着楚昀宁,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活刮了。
“嫣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本王绝不轻饶!”
“王爷.....”楚昀宁额前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,小腹处忽然传来剧痛。
下半身的血沿着裙角蔓延,很快浸透了衣裳,院子里浓浓的腥味令人作呕。
“王爷,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,求求您饶了王妃吧。”红儿冲着萧王砰砰磕头。
萧王居高临下没理会红儿,森寒的眸子紧盯着楚昀宁,从怜悯变成了厌恶:“你装的倒挺像,欺瞒了本王整整三个月!”
这时屋子里传来凄厉惨叫,紧接着绿袖冲出来,跪在萧王面前:“王爷,侧妃她.....”
“侧妃怎么?”萧王急了。
“大夫说侧妃出血过多,孩子没保住,侧妃一听直接血崩了。”
“什么!”萧王顾不得许多,冲进内屋。
叶嫣儿紧紧依偎在萧王怀中,惨白着脸嘤嘤哭泣:“都怪嫣儿不好,是嫣儿没保住孩子,王爷,那可是咱们第一个孩子......”
萧王心疼至极,不断安抚叶嫣儿。
“王爷,大夫说嫣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,是真的吗?”
叶嫣儿抬起满脸泪水的脸,满含期待的看着萧王。
萧王哑然。
他刚才也问过大夫了,叶嫣儿身体本来就不好,这次小产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。
叶嫣儿窝在萧王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却只字不提楚昀宁。
萧王神色凝重一言不发,接连失去两个孩子,令他心痛不已。
等叶嫣儿哭的累了,闭上眼睡着了,萧王才迈着步子走出来。
瞥见楚昀宁,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冰冷厌恶:“嫣儿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,今日起你和嫣儿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,嫣儿再不欠你了。”
楚昀宁虚弱的惨白着脸,趴在凳上浑身已湿透,分不清是汗还是血。
艰难地抬起头:“王爷,我没有推叶侧妃,我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够了!”萧王不想再听楚昀宁解释:“当初取心头血时嫣儿并不知晓,是本王一人所为,今日你害了嫣儿却是本性如此,本王的眼皮底下容不得心思歹毒之人。”
“来人呐,将楚氏丢进冷香园关起来,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!”
楚昀宁伸手拽住了萧王的下摆,一字一字艰难的说:“不管王爷信与不信,我没有推叶侧妃。”
“众目睽睽还敢抵赖!”萧王猛然一把拽回下摆,不耐的留下一句好自为之。
楚昀宁视线渐渐模糊,眼看着萧王渐渐远去的背影。
冷香园
楚昀宁不记得昏睡了多久,耳边隐隐有丫鬟的哭泣,费力的撑开眼皮。
好吵!
好痛!
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痛,尤其是下半身,稍稍一动就是钻了心的疼,差点把她疼晕过去。
“嘶!”倒吸口凉气。
红儿听到动静抬头惊喜道:“王妃,您醒了。”
王妃?
楚昀宁揉了揉脑袋,一大波混乱的记忆袭来。
她是楚将军唯一嫡女,因心仪萧王多年,便央求楚将军找皇上赐婚。
皇上念在楚将军军功赫赫便答应了,赐了她做萧王妃。
可萧王却不喜欢她,只心仪叶御史家嫡女。
萧王娶她回来的第三个月就娶了叶嫣儿,生怕她受委屈,把管家权交给了叶嫣儿。
叶嫣儿虽然是侧妃,待遇却比她这个正妃高多了。
在叶嫣儿没入府前,萧王没碰过她一回,愣是等着心爱女人入府后,才和她同房。
仅仅一次她就怀上了褚儿,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,叶嫣儿却意外得了怪病。
时常昏迷不醒,群医束手无策,后遇一个神医自称可以医好叶嫣儿的病。
此病需一味心头血作为药引,因叶嫣儿和萧王同吃过天蚕蛊的缘故,药引必须萧王同亲血脉才行。
此前萧王染过头疾,不能作为药引子人选,世间只有三个人能行,一个萧王嫡亲兄长,当今皇帝,一个是太后,最后一个就是满两个月的褚儿。
皇上和太后直接排除,就剩下褚儿。
楚昀宁破口大骂,这一听就是陷阱,故意针对褚儿的。
偏王八蛋萧王信了,直接害死了褚儿。
原主受了打击失忆,又被叶嫣儿狠狠算计一回,好巧不巧叶嫣儿有了一个多月身孕。
叶嫣儿体寒,日日承宠这还是头一次怀孕,萧王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,千防万防还是出了意外。
她可不记得推了叶嫣儿,反而是叶嫣儿主动挑衅,两个人撕扯间叶嫣儿掉进河里。
但这笔帐却稀里糊涂的算在原主头上,可恶!
楚昀宁咬牙,暗自发誓此仇必报,梳理好记忆,看红儿哭的稀里哗啦,忍着疼拍了拍她的肩:“先别哭了,我这不是没死吗。”
红儿嘎然停了哭,吸了吸鼻子。
“想办法去弄些药来,不然你家主子真要断气了。”
红儿愣了愣,冷香园能去哪弄药材?
楚昀宁随手在头上摸了摸,胡乱的拔下几支金簪,一对翡翠耳环塞到了红儿怀里:“拿着这些去,托门房的嬷嬷去买几副药。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,走哪她都相信这个理儿。
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医学教授,精通中西医,刚才醒的时候就探过脉象了。
虚弱,隐隐还有小产的迹象,必须得用药。
楚昀宁之所以会怀孕,是因为一个月前宫宴上,萧王被人算计,不得已才和她同房。
这么巧,又怀上了。
果不其然红儿很快买来了她需要的东西,几副药和一包银针。
为掩人耳目,她特意将药材打乱,表面上看一部分是治疗伤止血的,保胎药还需她从药里一点点挑出来。
打开银针取出一枚毫不犹豫的封着几大穴位,撑着口气挑拣出药交给红儿。
红儿悄悄躲在拐角熬了药,半个时辰后端来,楚昀宁顾不上矫情趁着热一口气饮下,苦的眉头能拧成麻花状。
“剩下的药每隔两个时辰熬一次。”
“好!”
红儿犹豫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,楚昀宁解释:“我平时看医书,不知可行不可行,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”
红儿单纯,立马就信了。
楚昀宁趴在榻上,指尖搭在小腹上,她不确定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。
但她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。
五年后
为庆贺叶嫣儿二十岁生辰,萧王特意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。
叶嫣儿穿着明红华服,鬓间珠钗环绕,莲步微移,在万众瞩目中缓缓出现。
萧王满含柔情的看着叶嫣儿:“嫣儿今日真美。”
叶嫣儿小脸娇红。
“太后驾到!”
一声高喊,众人行礼。
“臣/臣妇给太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有夫人羡道:“萧王当真宠爱叶侧妃,办个生辰宴连太后都惊动了。”
此话传入叶嫣儿耳中,叶嫣儿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,反而有股不详之感。
太后穿着暗紫色凤袍一路走来,坐在了最高的位置,隔空抬手:“都不必多礼,起来吧。”
“谢太后!”
众人起身。
萧王坐在太后右下首,态度恭敬:“母后怎么来了,该是儿臣入宫给母后请安才对。”
太后凤眸一拧,冷冷哼:“哀家已经五年没来了,这五年的时间任你胡闹,该补偿的也补偿差不多了,什么时候把昀宁放出来?”
“母后,今日是嫣儿的生辰宴,怎么无端端提及楚氏?”萧王心疼的看着叶嫣儿单薄的身姿,嫣儿为了他,已经牺牲了太多了。
当年若不是嫣儿在冰寒地冻的雪地里救了他,也不至于伤了身,子嗣艰难。
“这毒妇害嫣儿小产......”
“你可有亲眼目睹?”太后反问。
萧王噎了,他的确没有亲眼看见。
但嫣儿绝对不会撒谎,所以一定是楚昀宁干的。
“叶侧妃明知道自己怀不上,却又日日霸占王爷,叶大人是怎么教女儿的?”
太后突然发难,人群中的叶御史和叶夫人哆哆嗦嗦的站出来谢罪。
叶嫣儿见状赶紧跪下:“太后,一切都是妾身的错,求太后责罚。”
“母后!”萧王见不得叶嫣儿受委屈,立即站出来求情,太后却不耐烦了:“毕竟是侧妃,只想着怎么承宠,丝毫不顾及王府将来,萧儿,是时候把王妃请出来了。”
萧王为了维护叶嫣儿,不得不妥协答应了太后要求。
第2章虏获太后
太后没心思理会萧王,更看不上整日柔若无骨,妖妖娆娆的叶嫣儿。
这五年来她都忘不了用褚儿心头血给叶嫣儿入药一事,当年若不是萧王拼死拦着,太后非手撕了叶嫣儿不可!
“哀家去探望王妃,你们随意!”
说完丢下众人扬长而去。
“王爷~”叶嫣儿紧咬着唇,眼眶闪过晶莹。
今天在场这么多达官贵人在场,太后却如此不给她颜面,却又处处维护楚昀宁。
叶嫣儿心里恨极了。
“即便楚氏出来了,本王也绝不会再让她伤害你分毫!”萧王搂着叶嫣儿安抚。
太后看着生锈的门锁,落魄的大门口堆满了枯叶灰尘,门前密密麻麻的蜘蛛网,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打扫过。
“还不快把门给哀家打开!”太后怒道。
下人赶紧撬开了门,许是力气太大,砰地一声,两边木门摇摇欲坠落地,溅起不小的灰尘。
太后冷着脸迈着步子进院,院子不算大,但却比她想象中更干净。
左边的地种上了绿油油的青菜,辣椒,茄子,黄瓜和豆角,郁郁葱葱,长势喜人。
右边的地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药草,被打理的很整齐,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。
“你是谁?”
左边地里冒出一只小脑袋,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太后,满脑袋沾满了草叶,粉嫩嫩的小脸蛋蹭了几道灰痕,像只猫儿似的灵巧跨出来站在她面前。
太后看着男孩的脸愣住了,莫名觉得很亲切,慈笑上前:“我是太后,你又是谁?”
“太后?”北北思考了一会,显然对这个词很陌生,他以为面前的老妇人名字就叫太后,礼貌的打招呼:“我叫楚北北。”
楚北北。
太后惋惜,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幻想着眼前的孩子是不是萧儿的。
毕竟北北长的很像萧儿小时候。
北北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,神秘的冲着太后勾勾手,太后饶有兴致地半蹲着。
北北小手卷成小喇叭状在太后耳边说:“太后你悄悄来这被方嬷嬷发现就糟糕了。”
“方嬷嬷?”
“对,一个很凶很凶的老嬷嬷。”
生怕对方不信,北北故作很凶狠的两手插腰,模仿方嬷嬷平日凶狠模样。
太后被逗笑了。
摸了摸北北的脑袋,北北看样子也就四岁多一点,粉雕玉琢长的十分讨人喜欢,圆圆的小脑袋,肤色白皙,乌黑透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,简直要融化了她的心。
“你放心,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太后牵住楚北北的手,细心的帮他整理肩上的绿叶。
“小兔崽子又偷偷跑出来了,还敢把门踹坏了,作死……”
方嬷嬷昨晚喝多了,这会儿睡的正香却被门声惊醒了,手提木棍赶来。
“不好,方嬷嬷来了!”北北惊呼,两手张开挡在太后面前,小小的身体像个老母鸡似的护着幼崽。
太后瞥了眼方嬷嬷,一个膘肥体壮的粗使嬷嬷,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主。
“一会我拖着方嬷嬷,你从后门跑,她太胖了追不上你的。”
太后望着北北挡在自己面前,又震惊又感动。
“她经常欺负你?”太后问。
北北小鸡啄米似的狠狠点头:“还经常偷菜,但我不怕她!”
方嬷嬷在王府当差一辈子,虽没见过世面,但她还是能看出太后衣着不凡,看架势就是个贵人,不是她能得罪的,气势立马削弱,丢了棍子讪讪笑:“主子别听这孽障胡说八道,奴婢是奉王爷之意看守罪妃,只是来巡视巡视,绝没做偷盗之事。”
更何况府里有规矩,偷盗是要挨板子的,哪怕是一根针线,所以方嬷嬷不能承认。
太后听她左一句罪妃又一句孽障,不由得怒火中烧:“来人,掌嘴!”
侍卫按住了方嬷嬷,左右开弓,打的方嬷嬷痛苦哀嚎,不一会两边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。
“拖出去发卖了。”
太后一声令下,方嬷嬷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堵着嘴拖走了。
此时被拖走,方嬷嬷应该感到幸运,毕竟一会儿太后恨不得把方嬷嬷抄家灭族。
“乖孩子,以后没嬷嬷敢凶你了。”
太后收起脸上冷色,慈眉善目的冲着北北笑。
北北愣了愣,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局面。
很久才抬头问:“太后,你很厉害吗?”
太后被北北逗的哈哈大笑。
“楚北北!”
这时屋子里传来了楚昀宁的声音,揉着腰打着哈欠,她不就补个觉吗,至于搞这么大动静。
哈欠打到一半卡住了,楚昀宁傻眼了。
她竟然看见了太后?
揉了揉眼睛,确定没看错,楚昀宁两腿一软跪在地上:“给太后请安。”
太后心疼的看着她穿着朴素的衣裳,头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,这哪还是她认识的楚家嫡女?
“娘!”楚北北噔噔跑到楚昀宁身边。
一声娘叫的太后直接愣住了,又惊又喜:“昀宁,这是你的孩子?”
北北的身世她也没打算隐瞒,毕竟长相摆着呢,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。
“是。”楚昀宁点点头。
太后立即扶着楚昀宁起来,看来今天这一趟来的太值得了,竟让她意外收获一个孙子。
她膝下只有两个儿子,长子是皇帝,性子怪癖,膝下有两个公主至今还没有皇子。
小儿子萧王就更不用说了,连个丫头都没有,可怜她一个人在慈宁宫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抱孙子。
太后眼神都舍不得从北北身上挪开,怪不得她第一眼看北北就这么喜欢。
原来是亲孙子。
北北仰着头看太后,楚昀宁稍解释了一下身份,北北嘴甜的喊了声皇祖母。
“哎!”太后感动的热泪盈眶,恨不得把北北捧在心尖上。
祖孙温存之后,太后就问起了楚昀宁这些年日子。
太后望着院子里种的菜和药草,感叹:“以前是指不沾阳春水,如今也学会种菜了,昀宁,你受委屈了。”
楚昀宁嘴角轻抽,委屈吗?
一点也不,她平时带带娃,闲来没事还会在城里开铺子,没想到生意越来越大,渐渐的存下了一座小金库。
吃香喝辣,日子过得很悠哉,要不是太后来,她险些忘了自己还在禁足。
楚昀宁和北北都是白白胖胖的,一点的都看不出吃不饱穿不暖。
她只是习惯了不出门,懒得打扮,穿的随意了些,就恰好被太后撞见了。
太后又气又心疼,扬声吩咐:“去把萧王请来!”
第3章太后撑腰
太后离开宴席后,众宾客也识趣,很快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。
诺大的王府很快空荡荡的,叶嫣儿靠在萧王怀中,柔声安慰:“王爷,就依了太后之意,让王妃出来吧。”
“嫣儿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萧王叹气,他最担心的就是楚氏出来欺负嫣儿,毕竟嫣儿太善良了。
这时管家匆匆来报信儿,让萧王亲自去趟冷香园。
萧王一听眉头紧皱,打心眼里不愿意再看楚氏。
叶嫣儿眼中划过狠毒,很快又变成了温婉柔和姿态:“王爷,咱们一块去迎姐姐出来吧,都过去这些年了,嫣儿已经释怀了。”
碍于太后,叶嫣儿也只能贤惠大度妥协,但出来了又如何,五年前她能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王府嫡子,时至今日也能除掉楚昀宁。
楚昀宁已经霸占了王妃之位太久了。
这个位置本该属于她的!
果不其然萧王对叶嫣儿更加怜惜,暗叹这世上竟有这么贤惠的姑娘。
两人一同去冷香园。
太后看见两人一块来,脸上的笑收敛三分。
“母后。”
“太后。”
两人行礼,萧王道:“回母后,嫣儿已经派人去打扫楚氏的院子,一会就能搬回去。”
太后摆摆手,对叶嫣儿三个字没兴趣,迫不及待地指了指北北:“瞧瞧这孩子长的像谁?”
北北一脸茫然地仰着头,和萧王对视。
萧王这才注意到楚北北,这一眼就让他愣住了。
眉毛鼻子嘴巴几乎和他一模一样,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。
“这是?”萧王惊疑。
太后佯装生气,责怪道:“这可是你嫡长子,北北,这么多年了你不闻不问实在失职!”
萧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直愣愣的盯着北北。
一旁楚昀宁看了眼嘴巴张大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的萧王,又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叶嫣儿,一双美眸遮掩不住的怨恨和嫉妒,嘴角弯起一抹弧度。
叶嫣儿率先反应过来,指尖掐入手心,她不敢相信王妃竟又生下了嫡子。
绝对不可能,这孩子一定不是王爷的!
很快叶嫣儿找回理智,故作疑惑:“自从王妃搬来冷香园,王爷从未踏足此处,怎么如此突然多了个孩子?”
“你在质疑我?”楚昀宁蹙眉,欺辱她可以,质疑北北的身世绝对不行。
北北是她的底线。
“不许欺负我娘!”北北立即护在楚昀宁身前,圆溜溜的眼珠子瞪着叶嫣儿。
像个狼崽子似的龇牙。
叶嫣儿神色晦暗的瞥了眼北北,碍于太后在场并未跟个孩子计较。
仍疑虑道:“王爷,这么多年,看守的下人没一个禀告王妃有孕,若王爷早知道有孩子的存在,怎么忍心让孩子在冷香园受苦,是不是王妃想起了褚儿,一时糊涂才.......”
瞧瞧,一张小嘴儿三言两语就给她扣上了莫须有罪名,又故意提褚儿刺激她。
褚儿这条命,楚昀宁始终没忘呢!
叶嫣儿的鬼话,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,但看萧王神色八成是信了。
萧王回想起楚昀宁失去褚儿后还装失忆欺骗自己,顿时对楚昀宁失去所有信任。
“你不仅毒,还敢背叛本王,偷偷生下孽种!”
一句孽种刺痛了楚昀宁的心,尤其还是当着孩子的面,楚昀宁恨不得给萧王一巴掌,让他清醒清醒。
楚北北的长相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萧王的儿子。
“萧儿,你过分了!”太后沉下脸,极度不悦。
“母后,您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,她心思恶毒最擅长逢场作戏,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孽种,从褚儿逝去后,儿臣从未宠幸过楚氏,楚氏怎么可能怀上孩子?”
萧王坚信是楚昀宁不守妇道,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哪个野男人,生下儿子栽赃给自己。
若要被他查到奸/夫是谁,萧王一定要将此人挫骨扬灰。
突然,北北鼓起腮帮子气的朝着萧王冲了过去,张嘴咬在了萧王的手背上。
萧王吃痛,一把挥开了北北,北北猝不及防被摔出去,脑袋磕在了桌角很快红了。
北北坐在地上撅着嘴无助的看着楚昀宁。
“北北!”楚昀宁飞奔过去,将北北护在怀里,墨色如黑夜般瞳孔幽幽的盯着萧王。
叶嫣儿担忧的拉起萧王的手背,惊呼:“王爷您没事儿吧?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规矩,王爷金贵之躯,胆敢伤害分毫.......”
话音未落,太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狠狠打了萧王一巴掌。
“啪!”
清脆响亮!
在场的人都愣住了,唯独楚昀宁望着萧王脸上清晰的巴掌印,只恨不得再多添几个才好。
“你糊涂!”太后盛怒,语气中包含失望:“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护着自个儿亲娘有什么错,也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!”
萧王捂着脸,低头看了眼手背被深深咬了一口还留下清晰的几个牙印,但看北北窝在楚昀宁怀里被吓的瑟瑟发抖,又有些后悔。
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,喃喃道:“母后教训的是。”
叶嫣儿脸色难堪的站在萧王身后,仿佛这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,丝毫没留情面。
紧接着太后怒视叶嫣儿:“叶侧妃,休怪哀家没有警告你,北北若因你出了什么差错,哀家要你整个叶家陪葬!”
叶嫣儿又气又惊,浑身颤抖险些没站稳跌倒,跪在地上忙道不敢。
这一次,萧王没帮着叶嫣儿说话。
楚昀宁搂着儿子,北北已经四岁半了,十分聪慧懂事,孽种两个字是听的懂。
她不指望萧王疼爱北北,但有人伤害北北,绝对不行!
大人之间的复杂,她还不想让孩子知晓,本该难以启齿的事儿,楚昀宁也顾不得了。
“王爷若是记不住,那我来提醒提醒,五年前张贵妃举办的的宫宴上,王爷醉酒......”
经楚昀宁提醒,萧王猛然想起那日,芙蓉帐下一夜春宵。
“王爷算算时间,可有误?”
萧王哑口无言,眼神下意识看向北北,眸中愧疚更甚。
叶嫣儿见状心一紧,猜到了这孩子八成就是萧王的。
没了个褚儿,又来了个北北,叶嫣儿胸腔里燃起一股怒火,她绝不能让北北认祖归宗。
叶嫣儿楚楚可怜的望着北北,指尖搭在小腹上,眼角的泪珠儿颗颗落下,恍若无神一心沉浸在悲痛中哽咽着说:“是王妃好福气,不像嫣儿无福,仅是落了水着凉孩子就没了,王妃挨了几十棍还能安然诞下北北日后一定是个极有福气的。”
萧王立马想起这事儿,望着北北的神色多了分冷漠和质疑。
楚昀宁深吸口气,强忍着暴怒回怼:“叶侧妃身子弱生不了,不代表旁人也一定生不了,叶侧妃你说呢?”
叶侧妃被戳到了伤疤,呼吸一紧,娇弱的身姿轻轻颤抖,急忙解释:“王妃误会了,我当然希望北北是王爷的孩子,但皇家血脉不容混淆,为了北北日后遭人非议,我提议召太医来做个滴血认亲。”
太后却直接打断了叶嫣儿,望着北北的神色十分坚定:“不必了,哀家相信北北是皇家血脉!”
“太后,嫣儿只是.....”叶嫣儿着急解释。
“够了,滴血认亲的事传扬出去,北北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,萧儿,事实就摆在眼前,由不得你不信。”
太后盯着叶嫣儿时,眸色更多了份警告:“即日起,北北就是萧王府嫡长子,谁若敢乱嚼舌根质疑北北,哀家绝不轻饶!”
叶嫣儿颤抖着肩,温声道:“
嫣儿不敢。”
太后实在瞧不上叶嫣儿的作派,也就萧儿糊涂宠着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。
太后冲着北北招招手,北北分得清好坏,跌跌撞撞跑入太后怀中,小脑袋藏在太后凤袍下,软软的喊了句祖母。
太后心疼不已,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云纹的令牌递给北北:“乖孩子,这个是祖母给你的见面礼,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,拿着这个入宫找祖母,祖母给你撑腰!”
萧王瞳孔一缩,一眼就认出那是羽灵令,可当作免死金牌,世间仅三块,是祖帝所赐。
“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个孩子,是不是太惯着他了?”萧王道。
叶嫣儿嫉妒的怒火中烧,可她不敢开口阻挠,盯着北北,只希望他识趣别接。
“区区一枚令牌而已,远比不上哀家的乖孙重要。”太后道。
北北年纪小但不傻,一听这么说就知道羽灵令是个好东西,二话不说捧着接过,藏入怀中,冲太后咧嘴一笑:“谢谢祖母。”
“乖!”
太后牵着北北嘘寒问暖,召太医给北北看伤,直到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宫,临走前还不嘱咐楚昀宁。
“你是王府女主人,有些事也该拿的起,别叫人欺负了,你别忘了还有哀家给你撑腰!”
楚昀宁笑着应下,不用猜也知道叶嫣儿此刻一定是眼泪汪汪的博萧王同情。
太后一走,叶嫣儿心口堵得慌只想尽快离开,找了个借口称身子不适。
楚昀宁懒得理会两人,带着北北回到丹琼院,比起冷香园大了不少,可她很习惯冷香园。
丹琼院空闲了很久,常年无人打扫,很多设施已经陈旧,池子里的水面还漂着绿油油的浮萍,荷花枯败,孤零零的剩了根杆在水中立着。
北北一晚上都没说话,窝在楚昀宁怀里,板着张小脸,乌黑透亮的眼珠子显现几分落寞,额上的伤抹了药显然好了许多。
北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暗含希冀:“萧王就是北北的父王吗,是不是不喜欢北北?”
楚昀宁揉了揉北北的脑:“北北,这世上没有人一定会喜欢谁,北北有娘喜欢呀,再说这几年北北没有父王,过的不也很开心吗?”
从小楚昀宁就给北北灌入一个思想,娘很爱你,你是最棒的孩子。
一开始北北也会嚷嚷着问父亲的踪影,慢慢的懂多了,就不会问了。
北北很快释然,搂着楚昀宁的脖子轻轻蹭了蹭:“北北有娘就够了。”
门口站在的萧王脸色却蓦然沉了。
他哄着睡了叶嫣儿,心中烦躁不知不觉握着凝雪膏就来了丹琼院,院子里没人伺候,看着屋子里还亮着烛火,就忍不住走了过来。
又恰好听见这几句话。
不知为何萧王心里头不是滋味,从见过北北后,萧王满脑子都是北北那张酷似自己的脸。
也不知这孩子伤的怎么样了,还疼不疼了。
第4章北北遇险
白天的事给北北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,楚昀宁哼着歌儿,哄着北北入睡。
“亲亲我的宝贝......”
北北闭上眼睛许久才传来浅浅的呼吸。
孩子虽小,很多事都懂了,楚昀宁心疼北北小小年纪没了父爱。
“王爷?”瑁姑姑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萧王惊讶。
楚昀宁立即回头,果然看见一袭华服的萧王,当下冷了脸,又担心惊醒了北北,直径起身走到门口。
瑁姑姑见状悄悄退了出去。
楚昀宁没好气道:“夜色深了,王爷怎么有空来了?”
萧王拧眉,刚才那个温柔如水的楚昀宁怎么此刻却像是炸了毛的刺猬。
“本王......”萧王想了半天,才憋出一个理由:“本王只是路过。”
楚昀宁冷笑,丹琼院和萧王的院子一南一北,和叶嫣儿的院子更不在一个方向。
大半夜路过?
她才不信。
萧王尴尬的蜷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,许久打破了沉默:“北北睡了?”
白日里那样对待一个稚子,实在不该。
但要怪也只能怪楚昀宁,不声不响弄出个孩子,让人猝不及防。
哪怕孩子不是他的,萧王也不会迁怒一个无辜的孩子。
楚昀宁悠然一笑。
这一笑萧王看愣了,记忆里楚氏长的清秀,算不上好看,五年不见楚氏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。
不似从前那样望着他的目光饱含深情,性格也改变了许多,从前只会张扬跋扈,喊打喊杀。
眼前这张脸却是令人惊艳,朦胧灯火下,肤如凝脂,明眸皓齿灿若玫瑰,那一双眼睛更是灵动灿烂,恍若星辰闪耀。
身姿绰约婀娜,宛若二八少女,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。
浑身上下没有过多的首饰,却依旧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温婉优雅气质。
“王爷这是来赔罪的?”楚昀宁讥讽问,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晚了?
“王爷放心,我不会跟叶侧妃争什么,更不会利用北北博取同情,这些年我们母子过得很好。”
要不是在这个规矩大于天的森严古代,身份受限,楚昀宁早就带着北北自立门户了。
她可以走,但北北不行,以后北北的前途还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。
萧王见她眉间讥讽,面上也不由得升起肃然冷色:“既然母后说北北是王府嫡长子,本王也不会跟个孩子计较,诺大的王府总有他一席之地。”
“何况嫣儿心地善良,膝下没孩子,一定会对北北视如己出。”
来之前萧王就想好了,就算北北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,就当个继子养着,这样也杜绝了外人提及王府无子嗣的话,嫣儿的压力和质疑也少些。
叶嫣儿善良?
楚昀宁真想掰开萧王的脑袋,看看里面灌了多少水。
为了他心爱的叶侧妃少承受子嗣压力,不得不承认北北,这种承认,她不稀罕!
“夜深了,王爷请回吧。”
懒的多看眼萧王,有这功夫还不如睡一觉。
萧王一把拽住了楚昀宁的胳膊,眸色森寒:“本王可以容纳一个无辜的孩子,绝不允许你私相授受,过去的事,本王可以不计较,但为了王府颜面,你必须告诉本王那人是谁。”
言语间还透着股杀气。
楚昀宁呼吸一窒,怒极反笑:“王爷这般英明神武,不如亲自去查查?”
“别以为有母后和楚大人给你撑腰,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,若有一日真相暴露,别怪本王没提醒你!”
萧王对楚昀宁没感情,但对那个孩子,莫名有股亲近感,并且眼下他也需要一个子嗣掩人耳目。
他并不介意北北的身份,但那个野男人,他容不下。
楚昀宁被气笑了,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扣绿帽子,只可惜了原主这么多年痴心错付。
真是瞎了眼!
“王爷请自便!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楚昀宁用力抽回胳膊,扭头就走。
萧王呼吸急促,被气的心肝儿疼。
他今夜已经屈尊降贵给她个台阶,竟这般不识好歹!
哼!
早晚有她后悔的时候。
次日
楚昀宁亲自下厨给北北做了几样小点心,用面粉捏成了小动物形状。
小兔子和小老虎,还有几只小鸭子。
北北眸光发亮,好像是忘记了昨天的事,又恢复了之前的活泼,拿起一只小兔子在手里:“娘,这兔子真可爱。”
“喜欢的话,娘以后日日给你做。”
北北露出质疑神色,撅着小嘴儿,楚昀宁似是想到了什么,尴尬的笑笑,夹起一只水晶虾饺放在北北碗中。
“北北,娘当初是为了锻炼你,不让你以后吃苦挨饿,才会教你学厨艺。”
在冷香园,楚昀宁教会了北北下厨。
慢慢的就把小厨房交给了北北,北北每日还负责一日三餐。
再慢慢的,教北北辩别草药,学医术。
小小年纪的北北早已经把各大世家留下来的医术学会,且过目不忘,楚昀宁只要说一遍,北北就听懂了。
楚昀宁相信要不了几年,北北就会超越自己。
这孩子,简直太贴心了根本不需要她操心,绝对是来报恩的。
萧王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儿子?
他不配!
单纯的北北露出一副娘用心良苦的表情:“娘,北北以后会乖乖听话!”
楚昀宁又盛了碗南瓜粥放在北北面前,北北低着头很快吃完了,唯独那只兔子馒头没舍得吃。
“北北喜欢,娘给你捉一只活的怎么样?”
北北立马露出灿烂微笑,眉眼弯弯甜糯糯喊着娘真好。
母子俩吃饱喝足,楚昀宁哄着北北在院子里玩,她还要收拾一遍丹琼院。
北北站在外头院子里空荡荡的,忽然想起了遗落在冷香园的小白和小木剑,凭着昨天的记忆原路折返。
一溜烟钻进了冷香园。
...
绿袖在叶嫣儿耳边嘀咕几句。
叶嫣儿柳眉紧拧,今儿一早她醒就没看见萧王,又听说昨儿夜里萧王去了丹琼院,心里头就不大痛快。
那个叫北北的孩子一定是萧王的。
毕竟两个人长的实在太像了。
想到这叶嫣儿心里就像是长了根刺儿,疯狂地蔓延。
趁着萧王对那个孩子还没感情,她需要赶紧下手,以绝后患。
“派人看着点儿,一个四岁多的孩子磕磕碰碰最不小心了。”
绿袖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,悄悄退下。
...
北北依依不舍的看着冷香园,这里留下的回忆太多了,两只小胖手抱紧了玩具。
小白是个熊猫玩偶,楚昀宁亲自缝的,自从懂事起就一直陪伴他。
北北一只脚跨过门槛,忽然身子前倾,扑通摔倒在地,还没看清身后人,那人一把捂住了北北的鼻子,将人往院子里拖。
北北使劲挣扎,蹬着腿儿,奈何身后人力气很大,紧紧掐住他的脖子,将他按在门后,让他无法挣扎。
北北翻起两只白眼,忽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。
那人犹豫半天,指尖探在北北鼻息下,确定孩子没了气才松开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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